便在此时,一侧的席位上传来一声嗤笑:“有意思,连秋闱武比都不知道,却列席这大殿之内,这位朋友莫非是来混吃混喝的?”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宝蓝长衫的高瘦青年,此时正把玩着一个酒杯,面露揶揄嘲弄之色。

    显然,刚才苏奕和谷采凝的对话,皆被他听到耳中。

    苏奕没有理会,谷采凝则皱了皱眉,道:“魏贤,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你最好放尊重一些。”

    被叫做魏贤的蓝衫青年撇了撇嘴,道:“我哪里有不尊重,我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竟会有这般孤陋寡闻之辈,但凡武者,谁不知道秋闱武比?”

    说罢,他摇了摇头,一副懒得再计较的姿态。

    谷采凝颇有些不悦,可却无法反驳。

    大周的“秋闱武比”,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盛事,身为武者,却不知道此事,的确显得很另类。

    苏奕笑了笑,举起酒杯,对谷采凝道:“我借花献佛,敬姑娘一杯,多谢路上相助之恩。”

    谷采凝眉开眼笑,举杯与之对酌。

    另一侧,黑衣青年阎文甫压低声音问道:“清远兄,和你们一块前来的那少年,究竟是谁,为何连秋闱武比都不知道?”

    傅清远苦笑了一下,也低声道:“阎兄莫介意,嗯......你就当那位公子是一位路人便可。”

    他也没法解释什么。

    “路人......”

    阎文甫笑了笑,登时就不再关注苏奕了。

    没多久,这艘楼船启程,沿着浩浩荡荡的清澜江,朝上游驶去,此去玉京城,约莫六十余里地。

    不过由于清澜江水势汹涌湍急,又是逆流而上,乘坐楼船也需要两个时辰才能抵达。

    殿宇中,那身穿宝蓝长衫的魏贤忽地干咳一声,道:“诸位可曾听说前些天,苏奕剑斩陆地神仙的那一战?”

    登时,大殿众人的心神被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