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绍看着矮挫胖的蠢儿子,满脸的嫌弃,“你看看人家,连中六元!你看看你,连个秀才都不是,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惹是生非。”

    矮挫胖垂下眸子,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父亲,儿子不争气,给您丢脸了。但儿子没有吃喝玩乐、惹是生非,儿子去跑生意去了。”

    宋元绍不想在大门口教训儿子,转身往回走,道:“行了,你回自己院子去吧!最近不要出门鬼混了,我要剿匪,小心他们下山报复。”

    矮挫胖脚下一绊,差点儿绊倒,绿豆眼儿一蹬,问道:“什么?为什么?不是没人来衙门告他们吗?”

    宋元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作为知府的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石牛县县令遇到山匪,不光杀退了他们,还俘虏了一些活口。

    那些山匪竟然胡乱攀扯,说与我的人勾结!我若不拿出个态度来,怕是更受人怀疑,还会让山匪小瞧了我!”

    矮挫胖的胖脸有些苍白,小眼睛心虚地犹疑不定,“那些山匪俘虏在牢里?”

    宋元绍顿住脚步,斜睨着他,道:“怎么?这么关心这事?不会你做了什么事儿吧?”

    矮挫胖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儿子哪有那胆子!”

    宋元绍审视地看了他片刻,声音沉了下来,“最好如此!我告诉你,这可是要抄家下狱的事,你可别沾!”

    说完,拂袖而去。

    矮挫胖给了身边的心腹侍从一个眼神,心腹侍从立刻会意,微微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矮挫胖冷冷一笑,那石牛县县令得罪了山匪,这倒是个好借口。

    翌日一早,宋元绍就派了五百官兵出去剿匪,可那些人呼哧带喘的爬到山顶的山寨,却发现已经没人了,财物也都搬走了。

    带路的俘虏一脸懵,“怎么回事?人呢?前天还都热热闹闹过日子呢!”

    官兵们也纳闷儿,“这行动的也太快了吧?”

    俘虏哭丧着脸,“库房里可有不少金银财宝和货物!剩下的那些人靠肩扛手抬弄下山,三、四天也搬不完!”

    官兵们面面相觑,这还用说吗?一定是有人在第一时间给山匪送了信,让山匪提前逃跑了。他们都是昨晚才得到消息的,若是他们中间的人,山匪根本来不及转移。这么一推测,给山匪通风报信的人是谁还不清楚吗?

    大家心知肚明,但都没说话,都呼哧呼哧下山了。只不过,想起那些金银财物就这么飞了,十分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