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悦旁边的一个夫人,也咬牙忍着,道:“对,不哭,他们会平安回来的!”

    此种情感,矛盾而又壮烈,压抑而又热血。

    直到大军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了,那些家眷仍然挥舞着手臂,翘首观望,好像他们的儿子、丈夫、兄弟、父亲马上能跑回来似的。

    大军开拔了,校场里好像一下子就空了,风吹起地上被踩碎的落叶,萧萧索索。

    血热着,心是又紧又疼。

    家属们都跟抽了魂魄似得,一个个的,都红着鼻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默默的流。

    上官若离不怎么会安慰人,怕了拍郑舒悦的肩膀,道:“回去吧。”

    新婚燕尔面对这样的离别,的确很糟心,如果是她,她会毫不犹豫的跟着去。

    郑舒悦微微点头,转头往镇国大将军府的马车走,手却不经意的附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何尝没想过要跟着上官宇去,但是这个月的小日子推迟好几天了,她怀疑自己有孕了,禁不住长途颠簸。

    上官若离敏感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你莫不是有了?”

    郑舒悦脸色微红,小声道:“还不知道,这个月小日子迟了七日了没来。”

    上官若离捏住她的手腕,片刻,道:“找个大夫看看吧。”

    咳咳,日子太小,她这二把刀根本把不出。

    又问道:“大哥知道吗?”

    郑舒悦微微摇头,“没有确定,我也不敢跟他说,省的他分心。”

    来到马车边,上官若离也要跟着她上马车,“我们一起回去,顺便说说话。”

    郑舒悦朝她身后看了一眼,笑道:“怕是有人不乐意呢。”

    上官若离回头,见东溟子煜正飒飒的朝这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