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阳光正好,可这个破破烂烂的厨房里,反而冷得像冰窟,叫言卿整个人都逐渐发木。

    须臾,那少年又回过神来,他扶了扶额,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向一旁的柴堆,“灶房烟大,还请妻主回屋等等,稍后弄好了饭菜雪翎再为您送去。”

    他拾起一些干柴抱在怀中,期间看见那把刀,被言卿撇入柴堆的那把刀。

    正欲再度恍惚,可突然后脖领子一紧,言卿一把薅住了他,“走!”

    她寒着一张脸,柴禾散落了一地,而他踉跄着,叫她一个用力拎走了。

    不久砰地一声,屋门一关,她把少年按在那张小木床上。

    他坐在床边,而她深吸口气,突然俯身,两手按在他身体两侧。

    他有些怔愣,旋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张床,好似明白了什么。

    “妻主是想?”

    他微微偏头,笑起来的模样竟很纯净,奈何本就不是张扬的性子,那副恬静柔弱的模样,便是笑起来也有些哀伤。

    旋即他徐徐颔首,抬起的手落在了他自己的衣带上,徐徐扯开他自己的腰带,好似欲在此处宽衣。

    言卿喉中一哽,突然就好似一阵火烧,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他又是一怔,先是垂了垂眸,而后又面带几分懵懂,那双恍惚的眼眸朝她看了过来。

    “……您这是怎么了?”他问。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了?”

    言卿凝视着他这双眼,“之前那么久,都熬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就突然崩溃了,突然就活不下去了?”

    他瞳光轻颤,而后又是嫣然一笑,“什么活不下去?妻主在说什么胡话。”

    他好似真心被她逗笑了,可笑过之后又徐徐一垂眸,“雪翎失言了,不该这般同妻主讲话的。”

    而后他又徐徐起身,看那模样仿佛想下跪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