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连你我二人房中都不曾去过,反倒是一门心思扑在那江斯蘅身上!?”

    赵锦之又咬了咬牙,他心里直发堵,突然压低声音问:“我就不明白,娘子她是撞邪了,还是中蛊了?又或者是沾上什么脏东西?”

    “不然行事怎越发荒谬!?”

    温白遥听后失笑,他多少有几分无奈,“好了,你这性子真该改改,此话可莫要再提,”

    “不然若娘子知晓,怕是又要对你申饬一番……”

    二人正聊着,但恰在此时,只见赌坊伙计匆忙而来。

    “温郎君、赵郎君,小的见过二位。”

    那伙计先是行了个礼,旋即才小声问道:“方才赌坊外面来了一人,自称江雪翎,是四爷家中幼弟。”

    “据传此次是因他家妻主发了话,让他来咱们赌坊寻四爷,可是四爷那边……”

    “您二位觉着,咱是将他打发了,还是?”

    伙计心里不落底,实在是因一边是他们东家孙娘子,而另一边则是一位同样尊贵并且有官媒撑腰的小娘子。

    这二位哪个都不好得罪,不然但凡今夜江雪翎没搬出他家妻主的名头,可能这伙计早就暗中将人撵走了。

    赵锦之听见这话也是一愣:“什么?江雪翎?江家那个小六儿?”

    他回忆了一下,那少年他记得,柔柔弱弱的,据传从前被江家那几位兄长保护得很好。

    说起来这哥几个从前在嵊唐县,也算是远近闻名。

    一个美人绝世倾国色,一个冷似寒山雪,

    一个威猛粗犷又豪迈,一个俊美疯癫又毒舌,

    还有一个谦谦君子温如玉,以及一个浑身柔弱满满破碎感。

    赵锦之突然想起前些年,那时的江雪翎绝对可以称得上含章秀出。

    那一身挺翘,俊秀不凡,穿着一袭青烟色雪纺薄纱的衣裳,怀抱一把古琴,冰雪似的脚腕戴着一串红绳编织的纯银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