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份妻夫名义名存实亡,往后不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像从前那般比邻而居,双方之间也不再只隔着一堵墙,她是当真要与他们划清界限。

    但江斯蘅听了这话越发心烦,

    “不行!我找她问问!”

    这太叫他无措,他根本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更何况……

    他哪怕不如二哥多智,但对于一些事情,江斯蘅自己也是心中有数。

    二哥曾说那人从前所为另有隐情,仿佛在强行伪装,不过是为了迷惑世人,所以才演出一副凶暴模样。

    而既然是演,那必然是有外人在场。

    必然是因这江家村中,有着需要她必须遮掩,必须伪装,迫使她必须那么做的存在。

    换言之,很可能,那人从前一直处于旁人的监视之下。

    而她最近变化这么大,恐怕早已叫人起疑,早已叫人发觉。

    虽说如今那些妻主娘子被关押在后山石洞,但!

    临出门前,江斯蘅又猛然回首,他看向房内的二哥。

    只见二哥瞳眸低垂,那副冷然若雪的模样叫人瞧不清他心中所想。

    可江斯蘅却不禁回想起那日在河边,他与二哥曾进行过的那番谈话。

    ‘我穷一生心智,我拿性命做赌。’

    若不是后来那位妻主击毙了林沈二人,以二哥当时的模样,恐怕早已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二哥变成如此,是因大哥,是因老三,是因小五,是因那些人的死伤,是因这整整一年多的诸多不公。

    但这江氏宗族,四百多人,像二哥这样的人,难道当真就只这一个?

    他江家曾有人死伤,旁的人家也曾有人因此而死伤,那些人又是如何作想?

    当真因为那位妻主的恩惠,尽数被其收服感化?又或者不过是如二哥一般,出于某些顾忌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