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概是数月之前,又是一个深夜,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夜莺突然一脸苍白地过来找他。

    “我似乎,似乎是不小心中了招,十九叔医术出群,能否帮我瞧瞧?”

    当时她已经发现她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也是那一夜廖艳辉发现她被人种下了蛊毒。

    一寸灰,无解的一寸灰,

    除非能寻来南疆圣物才可化解。

    就这么廖艳辉连夜出发,只留下一张字条自称在外云游,他夜家嫡系就只剩下夜莺一人,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保住夜莺,他也为此在外奔波了数月之久。

    可夜莺心里却明白,且不提那南疆圣物是否能拿得回来,单说这山遥路远,幽州这不毛之地与南疆相距甚远,单这一来一回就得耽搁不少时间。

    恐怕来不及,恐怕赶不上,他们两个全都心知肚明。

    只是廖艳辉不想就那么放弃,心里存着几分侥幸,如果呢?万一呢?

    万一能赶上,万一来得及呢?

    可如今他回来了,却发现那本该带走一条命的一寸灰,不见了。

    这依然是夜莺,可夜莺这信香也出了问题。

    不再是夜家祖上传承下来的烈火信香,甚至与夜莺生母的信香也完全不同。

    那份冰冷,浩然,那样凛冽的冷香,一往无前,无坚不摧,他听都没听过,更是见都没见过,太过陌生的存在。

    “莺儿……”

    廖艳辉突然踉跄一下,他似是有些头晕。扶了扶额,而后又重新看向床榻上的言卿,

    但那神色却是渐渐的变了,担忧少了,淡漠多了,也没了之前那份心急如焚。

    许久,

    他才又突然沙哑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