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大哥这么问,江雲庭愣住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对啊,”

    江虞羲又问:“可曾去与那人对峙?而那人又可曾默认?”

    江雲庭又是一怔,“这……”

    这些事儿,说起来,他们之间,好似全是心照不宣?

    而江虞羲见此,不知怎的,又是一笑,

    接着,他才又问,

    “……夜莺人呢?那位莺王女,如今又何在?”

    江雲庭愣了愣,而后,那份因久别重逢,而带来的满腔澎湃,就这么骤然回落了许多。

    他抿了一下嘴,似乎一下子想起了很多,

    想起当初那人看似残暴,但曾保住他一条命,也想起那人从前所背负的诸多误解,至死都没能洗清,

    可恨他们这些人竟还视那人为死仇,哪怕是有诸多隐情,哪怕是因一叶障目,哪怕他们这些人当时并不知晓真相,

    可那份沉重的愧疚,却再也无法去弥补,

    也是过了许久,他才闷闷地说,“莺王女……夜莺,已经死了。”

    “大概是两个月前,死于蛊毒,当时正值十月深秋。”

    “……十月,深秋……”

    江虞羲徐徐一垂眸,又再度笑了笑,“我要是没记错,谢羲和当初出事时,也是十月,也是深秋。”

    他那嗓音似乎再度沙哑,那神色也晦涩了许多,

    而后又徐徐看向门窗外,见窗外有烛火,那些昏黄烛火在风中摇曳。

    忽然就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

    那时候因夜王产女,一举双姝,曾祖父在得知消息后,便立即派人秘密将他送出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