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颤颤巍巍地给阿梭收拾了下,随后因着力气尽失被阿兰扶到一边。
阿梭跪在宋珩的身前。
“我问你。”宋珩缓慢吐字。
阿梭浑身哆嗦着,牙齿都在打颤:“是。”
“去年你小女儿患病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或者说,那个时候村子里可有什么怪事?”
阿梭痛苦地回忆道:“什么事都没有啊。”他挠了挠头,大腿因为没劲坐了下去,“那时候村子一如往常,直到小囡招了灾,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小囡招了邪,想给她做个法事,没成想法事过后她还是不见好,不仅不见好,还病得越来越重,小小的人没几天就变成了个小老太似的,看着贼他马瘆人,这怎么都找不出原因,我就当她生了怪病,没了后就埋了,结果她走后没多久,隔壁乌舒家的女儿也出了事,他们家女儿和我们家小囡特别要好,总喜欢在一起玩,我们家小囡刚出事那几天,他们家女儿还来看过小囡,所以我就猜啊这怪病没准会传染,然后我就……我就让他们家隔壁的孙子去接近了一下那小孩,结果你猜怎么着,真让我说着了!那邪门的病,就是会传染!”
宋珩忍着不适,凉凉地看向他:“听你的意思,这个‘老人症’孩子得它的可能性更大?”
“就我目前的观察,是这样吧。”阿梭想了一下说道,“反正截止目前,没听说村里谁家老人得这个怪病的,是吧依戈?”
依戈连连说是,宋珩若有所思。
阿梭教宋珩吓的有些失禁,他捂着屁股道:“那什么,宋大人要是没什么要问的了,那我就……”
阿梭指了下茅房。
宋珩嫌恶地摆摆手,在阿梭跑进茅房前的一刻,带缇春离开了阿梭的家。
回到谷底后,宋珩没有急着回依戈的家,他带着缇春和迟鹰在望月湖边走了一阵,随后转头仰视整座村庄。
依戈帮阿莫埋葬她的大儿子去了,跟在他们身边的只有阿兰。
“对于刚头的事,你怎么看?”宋珩见阿兰站的远,便直言问缇春。
“有点奇怪,且没有头绪。”缇春看着宋珩的目光,继续说下去,“阿梭看起来对孩童很漠视,不单单对女孩,对男孩好像也没有很在意,他好像只在意他自己。”
“嗯。通常来说,大部分的人家重男轻女,但他好像无论什么性别都很不重视,孩子在他的眼里甚至可以是试一试他的猜测的工具。”
“漠视孩童,漠视妻子,漠视生命,这样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
“那关于‘老人症’呢,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