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傅珩搭完脉,徐西宁干脆席地而坐。

    “损耗太大了,这仗都打完了,你吃它做什么,平白损耗,这得养多久才能养回来。”

    傅珩嘴角牵着一点笑,任由数落,没说话。

    徐西宁却是话音一顿,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她一掀眼皮看向傅珩,眼底带了些心疼,“等会儿,是要进宫?”

    傅珩有气无力啧了一声,应道:“嗯。”

    打仗的时候都不用吃元精丸。

    进宫却要。

    徐西宁心里憋着火气,瞧了一眼左右,没忍住,压着声音和傅珩说:“你何苦来呢,就那么个人,害的你家破人亡的,你也值当的拼命?”

    清风裹着血腥吹拂。

    徐西宁散落的发丝被吹得起起落落。

    傅珩目光从那青丝慢慢转到徐西宁脸上,看着她一脸的血污,没答,只是问:“你又为什么拼命?”

    徐西宁顿了一下,仰头看天。

    天空阴沉的可怕,怕是要有暴雨。

    若是下暴雨,这战后的尸体没有来得及处理,可能又要闹瘟疫。

    心头裹着烦闷,带着憋屈。

    “我不想让赵巍难受。”

    徐西宁收了目光,朝傅珩看去,四目相对,她既是回答又是坦白。

    “若是琉倭人得逞,苦的不是金銮殿上的任何一位,苦的是黎民百姓,苦的是出生入死的将士。”

    将士以血捍卫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