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人听到胡大夫这没头没脑的问话,顿时也是一头雾水,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们都懂,大夫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家里来,肯定出了什么岔子。

    “你赶紧和我回医院,还要检查一些指标胡大夫也来不及解释。

    “我派了农场的车,你们坐车去吧!”

    钟场长人还不错。

    当然,他态度的转变和现在的大环境有关系。

    别看现在这些人都在他手下管着,但个个背景来历不凡,很多接收这些劳动改造知识份子的农场都撤销了,因为那些劳动改造的人都官复原职了,这些农场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有鉴于此,钟场长现在可不敢轻易得罪他们,甚至还要讨好他们。

    如果这些人有一个官复原职,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没准,把他们巴结好了,趁他们落难之时伸出援手,以后他们感念旧情,还能在必要时帮他一把。

    他听说,邻省有一个场长就是如此长袖善舞,早早就对这些人大开方便之门,结果,当中有一些人起复之后,这个场长的儿子在京城读书,便沾了好处,留在京城好部门工作了。

    钟场长现如今这些故事听多了,自然也注意开始体恤这些大有来头的“手下”。

    但这样的“手下”也自有其清高之处,不是你随便塞什么好处,人家都肯收的。

    所以,选准时机,雪中送炭很重要。

    当胡大夫急吼吼地跑来说找农场负责人,要找石泰时,钟场长听完原因,便觉得雪中送炭的时机到了,二话不说,立马派了一辆吉普车候命。

    见胡大夫一副“来不及了,上车再解释”的做派,石家人也没有废话,谢过了钟场长,上了他派来的吉普车,跟着胡大夫回县医院。

    路上,胡大夫便把“病历乌龙”一事说了一下,然后真诚道歉。

    “我们老石以前没有肾病呀司琴听完,忐忑地道。

    肾病是大病,她当然担心。

    “妈,你别太担心,既然爸以前没有这种病,那应该是用药导致的一过性的症状,停止用药后就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