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刺猬身子大、腿短。

    努力一跳想要翻过去,可是落在了门槛上,四只小爪子拼命划拉,可是肥厚的肚皮枕在门槛上,一点借力的东西都没有。

    身后的小刺猬立刻顶了一下,帮兄弟一把,扎得小兄弟的小兄弟一阵刺痛,嗷一嗓子跳了起来。

    然后,它自己也卡在了门槛上,上下不得、进出不能,只能呼唤后面的小兄弟帮忙,然后再嗷一嗓子。

    看到这一幕,岳川有点想笑,笑过后又琢磨着,门槛是不是太高了?

    也不知道以后进出的信徒多了,会不会把门槛踩平。

    大刺猬把最后一个孙子送进去,自己也抬腿跨过。

    一大四小五只刺猬排成一排,然后朝着岳川三拜九叩。

    “感谢土地公救命之恩,土地公大恩大德,老婆子永世不忘。”

    “土地公,谢谢您救了奶奶。”

    “我们给您磕头了。”

    “是啊是啊,磕完头我们就回家了。”

    岳川没有现出法相,但他的声音出现在土地庙中。

    “呵呵,我还记得,有谁说要磕一辈子头,我让它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几个小刺猬全都低下头。

    它们只是随便说说。

    或者,它们当时是真的诚心诚意要磕一辈子头。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现在没了生死攸关的紧迫,自然也就没有那种诚心诚意了。

    心以时变,情以地迁,这是古今颠之不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