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墨亭笑了。

    笑声甚至盖过了萧宗泽。

    他眼神透着一股可悲的色彩。

    这就是门阀当权的世道。

    纵使身陷诏狱,他也有如此底气。

    如果今夜坐在这里的人不是他。

    也不是秦赢。

    大概这位中书省右丞相,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吧。

    “国家的权臣,都似你这般,这国…还有未来么?”冯墨亭喃喃自语。

    萧宗泽得意冷笑,“未来?我的后代才是大汉的未来,而你,以及你的后代,全都是奴才。”

    “你们生下来,就是垫脚石。”

    “活该让我们踩着脑袋,步步高升!”

    “哈哈哈……”

    萧宗泽的笑声,震动四方。

    在场的所有监察使都面色凝沉,有一股杀气升腾而起,压制不住。

    萧宗泽口中的“你们”不光指冯墨亭。

    当然也包括了他们,他们的后代。

    乃至所有的百姓平民,与他们的后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