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样做,万一被裴长意看见,岂不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到时候裴长意以为她居心不良,再不愿意听她解释,反倒对那人不好。

    徐望月收回手,眼神却始终盯着那卷宗。

    一杯茶的功夫过去了,徐望月等得焦心。

    卷宗就在面前,她实在按捺不住,罢了,她先瞧一瞧。

    她走上前直接拿出了那卷卷宗,细细地读了起来。

    卷宗里对那人杀人的过程描述得不清不楚,可凶器目击证人却样样齐全。

    杀人动机更是可笑,说他与那妓女,因爱生恨。

    这绝不可能。

    徐望月对他十分有信心,他绝不是那样的男子,绝不可能。

    徐望月胸口被堵得闷闷的,刚想放下卷宗,就见到底下有几行小字。

    她认得那是裴长意的字迹,又重新捧起卷宗仔细地看起来。

    裴长意写着,那死去的女子是头牌姑娘,见她一面都需要不少银子。

    而那书生家境清贫,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和那样的头牌姑娘因爱生恨。

    徐望月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一些,她早知道裴长意是有本事查清这些事情的。

    这就是一个极大的疑点。

    既然裴长意做了批注,想来他已怀疑起这个案子。

    以裴长意的性格,只要他对这案子起了疑心,纵然他往下深挖,遇到多少阻力,他都会有决心将这案子查清查明,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徐望月心口微微一松,太好了。

    她高兴地太早,并没有发现身后的门早已打开,站着一道清冷修长的身影,已看了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