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廊道东部。

    在两座山脊夹缝处,有一条狭长的山道,此处名为乌鞘岭,翻过乌鞘岭,有一匈奴部落,名遬濮部。

    此时的遬濮部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众老弱妇孺,以及诸多牛羊马匹。

    “父亲,遬濮王头颅在此!”

    山丘上。

    校尉李敢疾驰而来,兴奋的跳下马背,提着一颗仍在滴血的脑袋,高声道:

    “父亲,我阵斩了此僚,其他俘虏、缴获还在点验。”

    “好!”

    李广先是大笑一声,正欲再说,可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位副将,连忙板起脸,朝李敢假意喝道:

    “说了多少遍,在战场上,称将军!”

    闻言。

    李敢瞟了一眼左近的公孙敖,也没呛声,恭敬的应了,道了一句前去抓捕俘虏,便又上马离去。

    等他走后。

    李广抚了抚剑柄,朝身侧笑道:“哈哈,公孙将军莫怪,老夫这儿子,向来鲁莽。”

    明明是歉意的话,从他口中出来,自得、炫耀的意味却怎么都压不住。

    “诶。”

    公孙敖笑了笑,不咸不淡道:“李校尉勇猛过人,凭一己之力就拿下了遬濮部,何谈鲁莽?”

    作为裨将,领兵五千,按说这一路应该是他公孙敖来做先锋,可李广偏偏点了自己儿子李敢。

    既如此。

    公孙敖也不会有什么不满,毕竟人家是主将,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