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着喜庆。

    穿过来的十二年里,她苦够了。

    美食街的道边儿有一位年过半百的画师在揽客,画纸上是一只猫,正经的水墨国画,画的传神。

    司南枝驻足观画,她好奇,一般的画师晚上光线不好,是不摆摊的。

    但看他的作品,似乎更喜欢夜晚路灯下寻求意境。

    她愣神之际,秦克礼已经交了钱,将司南枝摁在板凳上,“画她。”

    画师指导她摆姿势:“将面具放在手腕处。”

    她侧着,没摘面具。

    “收下巴,向下看,歪头。”

    司南枝觉得好笑,这一笑,画师大喊:“姑娘,保持住。”

    她上眼皮有一颗朱砂痣,长得小,平时不垂眸见不到,但带着面具往下看,一览无余。

    秦克礼专注凝视画师的笔,好一会儿,他夺过,蘸了墨汁,在画板上勾勒。

    画师诧异:“你会水墨画?”

    他谦逊:“一点皮毛。”

    “你画女人相当有神韵了。”画师称赞。

    “画其他女人,我画不出,画她,是信手拈来。”秦克礼执笔的姿势很标准,一勾一画,手速行云流水。

    女人纤瘦婀娜的身姿顷刻跃然纸上。

    围观的人群愈发多了,瞧瞧画,瞧瞧她。

    “姑娘虽看不见脸,但光看画上的身形就是美人一个。”

    “山水画品意境,人物画品韵味。”教书先生装扮的人评价:“韵味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