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妇人是金陵掌权者秦姬。

    银发青年便是梅雪衣下午刚见过的飞火剑宗修士。此刻,他显然还不知道藏在小镇上的赵润如已落到了敌人的手里。

    秦姬把双手重重摁在案桌上,倾身向前:“管怵,我不能走!他不是让你看顾我们母女一生么,我要你去杀了卫今朝,以解金陵之危!”

    银发修士眼皮压得更低:“不可能。仙门中人不得插手凡间事务,我只能保你们母女性命,其他免谈。”

    “你有什么用!”秦姬抓起一只装满浓茶的瓷杯,重重掷向他。

    他眼睛也不抬,身体微侧,让那盏茶再一次摔到身后的琉璃屏风上。

    “若是我执意不走呢?”秦姬咬牙切齿,喘着粗气,“管怵,你敢眼睁睁看着我命丧于此么!我若死了,你回去如何向他交待!”

    银发修士管怵终于抬了抬眼睛,看了这妇人一眼,然后飞快地转开视线,很诚实地说道:“对于修真者来说,你有了皱纹便已是人老珠黄,他如今见到你,想必也会装作不认识。你若实在不走,那便罢了,反正我的职责是看顾赵润如,你只是顺带。”

    此言一出,秦姬险些气得厥了过去。

    她也就三十六岁,精心保养之下,看过去不过二十出头,唯眼角有一两道几不可察的细纹而已。

    到了这人嘴里,怎就成了人老珠黄?

    “管怵!”秦姬强压着怒意,沉声道,“你看顾我们母女,已有十八载,多少总该有些情意在吧!”

    管怵警惕地退了一步:“没有。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并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不想来。”

    秦姬:“……我若出事,润如会恨你一辈子!”

    管怵木着脸道:“你女儿的自私和你一脉相承,你若失去权势,就没有任何价值,她不可能为了你而和我翻脸,因为我是她日后的倚仗。”

    秦姬摁住突突直跳的额角。这个管怵平日并不露面,十八年来就没和他说过几次话,但每一次,都会让她气血冲脑。

    “还有,”管怵继续面无表情,“你那国师,当初不过是个外门弟子,资质实在太差,自知无望进入内门,这才请命随我到凡界来,你信他还不如信路边一条狗。他教你杀了卫今朝、占了卫都,就能夺走人家的帝王之气?实话告诉你,像你这种秽乱后宫的人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人皇的,你别想了。我最后问一遍,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你!”秦姬几欲昏厥,“滚!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