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人家江工是什么关系啊?人家有媳妇的,要感谢我们也是人家媳妇来感谢,你来算是怎么回事啊?”

    “这事儿……谁能说清楚呢!江工那张脸,现在可是把车间里的女工们都迷得一愣一愣的!”

    “哎哎哎,你们也不能这么说,人家袁月琴也挺好看的啊!这叫什么来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只可惜啊,你来晚了。人家已经结婚了!”

    男人们嘴里开着的玩笑无非是男男女女情情爱爱。

    女工们嘴里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尤其是上一点年纪的,说出来的话尖酸刻薄,也不知道是看不上袁月琴的人品,还是趁机对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女人打击报复。

    “你算是老几?一个女人大半夜了也不上班,也不回家,跟着人家江工屁股后头干啥?”

    “就是就是,你看看长得那一副狐狸精的样儿,那双眼睛都带着钩子呢!”

    “那眼睛都不是用来看东西的,是用来勾男人的!”

    “呸!”

    袁月琴身处其中,倒是还算是淡定。

    是啊,她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人年纪不大,心思不少,什么手段也都使得出来。

    当初为了逼他同意亲事,她自己跑到部队上去以他的名义找他的战友帮她开了个招待所,一住下就不走了。

    还编造出什么他升了连长就看不上她这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了,引得部队上不明真相的领导对着他好一顿臭骂,嫌弃他的思想品质不好,生活作风不好,还非要处罚他。

    他再三解释,领导才答应要调查此事。

    好巧不巧,任务来了,他去执行任务,为了救战友跌得差点要了命,两条腿粉碎性骨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袁月琴果断的就放弃了他,另投入了他人的怀抱。

    可见,当初她看上的不过是他的前途。

    如今,袁月琴又返回头来处处制造误会制造麻烦,也不过是看上了他现在的前途和未来。至于对他本人,也兴许有那么一点意思,但绝对不是全部。

    江勋正要走上前,就听袁月琴开口解释了:“你们都想多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入厂的时间不长,现在在这技术部分上班,领导让我认个师傅教我本领,好早一点可以赶紧自己上手工作。江勋就是我的师傅!我是诚心要好好学习的!我师傅加班加到这么晚,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也不能够偷懒自己先跑回家里!我师傅今儿多亏了大家帮忙了,作为徒弟,我替师傅感谢大家!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她是个会演戏的,话说的中肯,表情似乎也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