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贵妃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眸,见是林雅歌,忙说:“林雅歌,你有什么要问?”

    她虽然清醒了,但明显气力不足,声音都很轻柔,但眼神却依旧凌厉。

    “娘娘,您吃了几次药?”林雅歌淡淡地问。

    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郝贵妃还记得,都不难查清楚的。

    郝贵妃说:“一次。”

    原本宫嬷嬷紧张的神情,一下就轻松了,她赌对了,贵妃娘娘就算是醒过来了,也一定记不清楚了。

    皇乾成冷冷的目光落在了林雅歌的身上,“林雅歌,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林雅歌依旧是神情淡然,“那是谁喂您吃的药?”

    “宫嬷嬷。”郝贵妃说道:“本宫记得是宫嬷嬷喂的药,那药好生奇怪,跟药丸一样,好难吃。不过,吃了之后,我就想不起来了。”

    林雅歌说:“娘娘记得的是宫嬷嬷喂她吃的药丸,但是她并不记得殿下您喂的药丸,说明她当时神智不清楚,已经记不得了。”

    皇乾成点点头,“母妃,您不记得儿臣也有给您喂过药吗?”

    “不记得了,你何时给本宫喂过药呢?”

    “这就对的上了,”林雅歌说:“宫嬷嬷在殿下您到之前就已经给娘娘喂过一次药,顺便在水中给娘娘加了一点曼陀罗粉。”

    皇乾成说:“母妃当时确实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现象,还将本王当成了皇上。”

    张院判接道:“出现幻觉,或者精神恍惚,都是曼陀罗的中毒症状。”

    林雅歌说:“这就证明了我之前说的第一点是对的,宫嬷嬷在撒谎。宫嬷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宫嬷嬷咬咬牙,“林雅歌,就算是证明我撒谎了,我给娘娘喂过一次药了,那也不能证明不是你药的问题啊!”

    “那药我吃了,我不没事吗?”林雅歌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让我搜出曼陀罗花粉,对吗?”

    “没错,”宫嬷嬷恶狠狠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如果你没有搜出来,那就不能证明是我下的毒,我只是给娘娘吃了两次药,但这两次的药,并不能至娘娘于死地,因此你在诬陷老身!想让老身来背黑锅,以掩盖你的无能!”

    林雅歌被她的话气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宫嬷嬷,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