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兴隔着剿倭前线,至少又有七八十里,这样后方指挥与前线是脱节的。

    “你们知不知道,倭寇肆虐各地,百姓家破人亡死伤无数?”

    “主将龟缩在宜兴,你们就是这样打仗?”朱景洪越发不满,语气中已带有质问。

    对高书言不满是出于私利,那么眼下呵斥王全义二人,朱景洪完全是处于公心。

    “十三爷,非是臣等……”王全义欲言又止,目光却瞟向了一旁的高书言。

    “十三爷,是臣让他们留在宜兴,只因太子殿下也在宜兴!”高书言冷声解释。

    朱景洪也跟着冷笑:“原来是你的意思……有高学士这卧龙凤雏一般的人物,为何剿倭却成了这个样子?”

    这话将高书言噎得哑口无言,只听一旁的王全义帮腔。

    “高学士毕竟是读书人,对领兵征讨之事不懂也正常,十三爷切莫苛责……”

    这话表面是为高书言说情,实为指责他外行领导内行。

    本来王全义派人传讯,将朱景洪请过来,为的就是排挤高书言,好让自己能专心剿倭。

    “我可以不怪罪,那些抛家舍业的百姓,能不能不怪罪?”

    “我爹让四哥来主持大局,如今局面变成这样,他老人家会不会怪罪?”

    朱景洪的扣的罪名,是一个比一个沉和重。

    其他的高书言还无感,当听到皇帝会不会怪罪时,高书言没来由冒出冷汗。

    “咳咳咳……”

    房间内争吵激烈,现场传来的咳嗽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四哥,您醒了?”朱景洪连忙转过身去。

    “殿下,您那里不舒服?”

    高书言也跟着开口,脸上关切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