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银子,一年能买多少地?在京城又能置办多大宅院?有了宅子田地你们可能安享富贵?”

    陈云泰的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扣动人心,只因他知道讲大道理根本没用。

    “但今日是个机会,只要你们投降出来,跟朝廷交代实情,你们就能将功折罪!”

    “今日之后,你们就是清白的人,不必再担心有官兵追查,可以让妻儿老小安稳度日!”

    到了这个时候,还与官兵对峙而未提刀杀出,显然屋子里的人求生欲很强。

    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儿,陈云泰才会朝这方向发力,根本没提贾赦兄弟的事。

    阁楼之上,朱景洪沉声道:“这个陈云泰,倒是能说会道!”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扫向左右,而后问道:“你们说……这个陈云泰,能不能把人劝出来?”

    这话引来一众高官议论,却没有得出统一结论,而院子里陈云泰的劝降还在继续。

    “香主还能置办家产,其他人又有什么?”

    陈云泰声音越发具有煽动性:“一个月几百个铜板,你们玩儿什么命?”

    此刻阁楼上,听到最后一句朱景洪感觉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荣禧堂内,陈云泰的话触动了许多人。

    他们确实不想死,眼下担心的是投降之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一番简短商议后,有一壮实汉子喊话道:“我们降了也是死路一条,你别想骗我们!”

    此人便是领头的香主,别看他外表粗犷,实际却是个细心之人。

    “金陵王显乡你可认识?他是你们教中神使之一,此前他在应天被围,后来归顺了朝廷揭发同党,如今已在江宁置办了田地宅子,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这话半真半假,京城的情况确实是王显乡泄露,但他本人如今已经坟头长草了。

    “咱们的行踪……竟是王神使泄露?”屋内众人惊诧无比。

    “听说王神使是出事了,却没想到他已背叛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