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兄,朝廷是不以言获罪,但很多事情是不讲规矩的!”冯渊感慨道。

    当年的事,教会了他很多事情,让他对世界有了更真实的认知。

    “你是是襄王会怒而杀人?”贾宝玉面带不屑。

    看着他这天真的样子,冯渊只觉得好笑,暗道若非其姐为太子妃,只怕他这位没落国公府的少爷,已经不知死多少次了。

    可太子妃的身份,就能护得住这位吗?冯渊对此表示怀疑。

    他在京城待了两年,可不只是在国子监读书,对朝廷时局也深有了解。

    在他看来,现在不是太子妃能护得住谁的问题,而是东宫自己都已朝不保夕。

    当然这些念头,即便与贾宝玉是好友,冯渊也不可能直接道出,他毕竟已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

    冯渊叹了口气,说道:“贾兄,襄王要杀人,何须亲自动手!”

    “你看看周围,那个不对襄王赞颂有加,誉之为安邦定国之柱石!”

    “你刚才的话若被众人得知,只怕今天走不出这处酒楼!”

    这还是在普通百姓之间,如果是在京城就更危险了。

    据冯渊对京中勋贵的了解,这两年以贾家为首的太上皇旧臣陆续被“解禁”,这让掌握实权的东华门功臣很不满。

    也就皇帝威权无可比拟,才让局势平稳而可控,若贾宝玉主动挑衅朱景洪,东华门功臣正好借口弄死贾宝玉。

    据冯渊所知,两年前贾珍之死,就是牵扯进了这档子事情,那么现在再死一个贾宝玉又算了什么呢?

    至于东宫的颜面,得靠自己去挣,而不是靠臣下给与。

    这些话,冯渊同样不能说。

    当然,仅冯渊刚说的这句话,贾宝玉也无法反驳,所以他连喝了两杯酒。

    “贾兄,你在金陵逗留已许久,既是要游学……何不去往其他地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