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夙这一晚给吓得心惊肉跳,这会儿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

    哪有主子还在用墨,这研墨的先睡了的。

    “主子,我来吧。”

    他忙上前从祁桑手里拿出墨,这一动,祁桑立刻哼唧了声,困倦地试图掀开眼皮,最终紧了紧手里的墨,又调整了个姿势继续睡。

    她脑袋正枕着坐榻边缘,睡得不舒服,眉头紧锁着。

    谢龛将朱笔搁在笔架之上:“去睡吧。”

    意思是今夜就忙到这里,不用他伺候了。

    不夙自是不敢说什么,应了声便要去抱祁桑。

    这夜深了,主子有时案卷未看完,大多就睡在书房了,祁桑自是不能不成样子地靠这儿。

    手刚要伸出去,就感觉周遭一冷。

    这感觉实在太熟悉了,不夙甚至都还没回头,就先把手收了回去。

    谢龛有些用力地将案卷丢在一旁:“不用管她。”

    不夙生咽了口唾沫:“是。”

    不敢再乱插手,忙掩了门退了出去。

    ……

    祁桑夜里不知怎的突然惊醒了,一睁眼一片漆黑,她愣了片刻,忽然坐起来。

    外头风雪正盛,呜呜咽咽惊人心魂。

    黑暗中传来男人隐约要爆发的低斥:“你是在逃荒么?就一会儿都不能消停是吧?”

    谢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