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不等说话,人已经被谢龛提着衣领拽到了自己跟前。

    祁桑没抓稳,松了手,那小厮立刻将萧存烟接了过去,半托半扶地将她往马车里带。

    祁桑气急,试图挣脱谢龛的钳制追上去:“你放开我!”

    谢龛仗着身高优势,直接提着她衣领拽进马车,在黑暗中警告她:“萧陆的命你们两个也敢盘算!那萧存烟是上了他榻的人,作天作地便也罢了,你站到他跟前试试,脑袋给你削两半。”

    祁桑嗓子疼得厉害,却依旧恼恨得不行,沙哑地同他争辩:“那狗东西早就该死!他把存烟当玩意儿折磨,若不是当年我同兄长游玩于河畔,她早就被萧陆逼死在了河里!这次算他命大!”

    谢龛是瞧出端倪了,她索性也不隐瞒自己同萧存烟的相识了。

    马车微微晃动,谢龛冷冷反问:“你当真以为范容那种东西伤得了他?”

    祁桑:“……”

    先前的一点猜测怀疑,如今被他一句话证实。

    “萧荆山一心要站到内阁那头去,而刑部尚书范卯又同姚家十分交好,这次联姻若不能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他日后还会找机会向姚家示好。”

    谢龛道:“你们自以为顺利的计划,不过是他萧陆的顺水推舟罢了,他纵容你们一次,不代表次次纵容。”

    祁桑把唇抿得死紧,一句话不说。

    不一会儿,一件毛茸茸的氅衣被兜头丢过来,她犹豫片刻,还是拽着裹紧了自己。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停了下来。

    祁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放松下来,这会儿正迷迷糊糊要睡着,见谢龛挑帘出去,也忙跟着出去。

    一瞧,竟是来了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