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未曾参军之时,他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参将,后来的北伐军战功赫赫,也都是兄长一场一场仗打下来的。

    他同他那个庶次子除了缩在后头捡功劳外,还做过什么?

    不过,将军府的那位如今可是要高兴了,先前她夫君儿子都在外头,她也只敢暗地里派人打探她的动向。

    尤其是祁桑住进总督府后,将军府那边便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她会趁着她夫君儿子不在来收拾她。

    但其实祁桑并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她。

    相反的,她的存在对祁桑而言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意,将来若真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这个女人会成为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折腾了一日一夜,一切尘埃落定,疲倦随即席卷而上。

    祁桑困倦地揉揉眼睛,一边听着谢龛同徐西怀说话,一边枕着秋千的绳子打盹。

    谢龛声音不知不觉越压越低:“北翟人野蛮,天生凶猛好战,先前祁旻在时尚能逼得他们退避三舍,如今倒是有要卷土重来的样子。”

    徐西怀搓着有些凉的手,斜靠木柱,懒懒道:“祁华章草包一个,不中什么用,不料生儿子倒是个好手,一个威名赫赫的护国将军祁旻,这个尚未及弱冠的庶子竟也有几分胆色,听说是个心狠手辣的,刚顶了祁旻的将军之位,就将他的一众不服自己的心腹杀了个干净。”

    这事做得够绝,但站在祁覃的立场上来讲却是十分必要的。

    祁旻在军中威望过盛,甚至已经超过了天命皇恩,若不除掉他手下的几个副将杀鸡儆猴,军中一兵一卒都不会信服他。

    风中安静了一会儿,徐西怀道:“总督,这姚不辞这些日子同祁家关系紧张得很,先前派去了不少人去军中打探宝藏的消息,能活着回来的也就一两个。”

    身边人身子在微风中晃了晃,忽然向后仰去。

    谢龛顺手托了她后背一把,将险些要往后摔下去的人稳稳托住。

    祁桑在同一时间也惊醒了过来,一双杏眼迷蒙困倦地勉强睁开。

    下一瞬,她整个人便腾空被抱了起来。

    小小的秋千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发出紧绷的吱吱声。

    “你继续睡。”谢龛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