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竟是眼含热泪,哽咽不能言语。

    祁华章心中再起疑云。

    难道今夜这一幕真的不是她刻意安排?

    若非刻意安排,那就是老天的意思了,要帮他看清楚这将军府的牛鬼蛇神。

    他心中不安:“桑儿,你说……你姨娘她……她、她不能吧?她胆子那么小,哪里敢做出这等有辱家门的错事来?况且我们多年来一直恩爱,虽说常年征战在外,但书信往来却是未曾断过,你姨娘她……”

    “不会的。”

    祁桑忙安抚他:“父亲你放心就是,姨娘她怎能是那样的人呢?祁覃弟弟同那薛尚书是有几分神似,但这种巧合并不少见,父亲何必在乎他人说什么。”

    她这话几乎说得跟林氏争辩的一模一样。

    祁华章深吸一口气,勉强按捺下心神:“好吧,此事暂且搁置,我想想办法同族中长老们好好解释解释,退一万步讲,好在旻儿还给咱们留下了个遗腹子,将来便叫这遗腹子承袭了咱们将军府不就好了?”

    “父亲说的是,女儿一定好好照顾银屏母子,父亲尽管放心就是。”

    “那你且休息吧,我还得去一趟族中长老们的府中,得一一解释才好。”

    “父亲慢走,天黑路滑,父亲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父女俩异常和谐的你一句我一句,看得徐西怀一愣一愣的。

    这祁桑倒是的确是把做戏的好手,祁华章身在棋局或许易被迷惑,因祁桑的所言皆是顺着他心中所盼,故而更易瞧不清。

    他们这些身外之人却是瞧得清楚,今夜这局做得实在太过明显。

    祁桑送走了祁华章,转身来瞧他正盯着自己瞧,于是笑道:“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说话间又看向扶风:“去,将银屏请到院子里来,刚刚父亲可是说了,要照顾好银屏母子的。”

    扶风领命,不一会儿便将战战兢兢的银屏带了过来。

    祁桑一手轻抚她肩头,柔声道:“银屏,今夜府中闹了些事,你不要管,尽管待在我身边就是,我定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