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祝阁老跟谢龛之间衡量了一番,还是选择了不再搅和此事,哪怕日后要顶着被内阁针对的危险,也不愿此刻就被谢龛一锅端了。

    祝仪怒了,指着他道:“林司业,此番事情牵连颇大,你岂知今日的明哲保身,不是明日的祸患加身?长公主如今视她们为眼中钉,你以为你能躲得了几时?”

    林司业由着他暴跳如雷,愣是一声不吭。

    “祝阁老先不要着急。”

    谢龛忽然凉凉道:“本督近日正好在查当年陶爵爷遭贬斥入平沙县为知县的事,听说当年正是祝阁老在陶爵爷家查出了几本贪污受贿的账本,便抄了陶氏的家,将时任礼部左侍郎的陶从元贬斥到了平沙县?”

    他在祝仪骤然大变的面色中冷笑了一声:“当时为祝阁老提供其他证据的,可是当时的礼部尚书薛义?”

    祝仪震惊地盯着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辩解句什么,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巧了,这前任礼部尚书薛义如今正在厂狱里呢!他同前朝那位即位不足月余的皇上可是关系密切啊……”

    薛义的夫人,正是姚不辞的亲妹妹。

    “此事既是因陶爵爷的女儿引起,自然是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谢龛道:“即日起,长公主、陶华年、祝云锦、薛义等人便一并入了厂狱,本督亲自督查,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