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一群小弟慌忙想要拉住,奈何他虎背熊腰,力大无穷,压根没拦住。

    云笙立刻拔剑要抵,下一瞬却只觉得手中一空,那剑已经落入了自己主子手中。

    大刀悍猛直劈而下,破空之声直击耳膜,可惜速度太慢,谢龛甚至不慌不忙地侧身避开了,都无须去抬剑抗下这一劈。

    薄薄的利刃擦着氅衣衣摆闪过,在指间打了个旋儿,又在转瞬间自后而入消失在了那人腰身处。

    染血的利刃又从他腹部穿刺而出。

    直到此刻,王大虎手中的刀才劈砍而下,将先前谢龛坐着的椅子劈成了两半。

    他又惊又痛,第二次扛起了刀试图扭转身子砍向他。

    这一扭,极有可能让将刺穿了自己腰腹的剑生生扭断在体内。

    但谢龛却很快抽出了剑,任由他转身,这一次却没有再闪避,直接横剑挡下了他这惊天动地的一劈。

    而后在他惊愕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抵着他的刀身反压而下,生生将几乎同自己一样高的悍匪压跪了下去。

    砰——地一声巨响,是膝盖重重磕上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下一瞬,悍匪握刀的两只手被齐齐砍断。

    鲜血喷溅!

    刀身尚带着两只攥紧的黝黑大手,就那么当——地一声跌落在地。

    痛苦的嘶吼声响起,王大虎浑身染血,怒吼着,咒骂着,恨不能啖他血肉。

    谢龛随手将剑丢还给云笙,冷笑着绕着他走了两步:“占山为王的日子过惯了,便真把自己当皇上了?本督今日心情好,便亲自给你个教训。”

    话落,走过去将衙役新提来打算帮他添茶的水壶拿了过来,而后一脚将他踩了个仰面朝上。

    壶嘴直接怼进去,滚烫的一壶热水就那么直接被喂了进去。

    比起皮肉撕裂的疼痛,这种滚烫的热水灼烫着喉咙尽数流入胃里的痛楚更是叫人钻心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