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今日来不止想刺激刺激姜柔,也存了故意叫他左右为难的坏心思。

    祁旻终于落下了眼睫,又气又恼地看着她:“就因将他们接入宫里,你便这般狠心,净挑伤人的话说,说说看,已经几次了?哥哥心里的窟窿都快成蜂窝了。”

    祁桑笑起来:“我回去熬汤,给哥哥好好补一补,补一补就好了,蜂窝里都是蜜糖呢,可甜了。”

    祁旻叹口气,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你日后慢慢同哥哥讲,哥哥会改的,不要故意说那些伤哥哥心的话好不好?”

    祁桑乖乖点头。

    顿了顿,忽然记起来什么似的:“那个徐子卿,哥哥确定不再调查一番了么?陶华年在厂狱时好好的,同他见面后就自裁而死,若非他有意逼迫,又怎会如此?”

    陶华年是功臣之后,落得此等下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

    祁旻沉默片刻,只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此事很复杂,她的确是因徐子卿而死,却不是他逼的。”

    “什么意思?”

    “此事你该去问你那位准驸马爷,他调查的,都没同你说过么?”

    “……”

    祁旻乘坐轿撵亲自送她出宫,同谢龛随意客套了两句话后便回去了。

    谢龛打量着祁桑的神色:“同哥哥冰释前嫌,高兴了?”

    她这一个月来郁郁寡欢,饭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快把‘心事重重’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虽说眼瞧着这对兄妹闹僵正合他的心意,但疏远一些也就罢了,闹到祁桑这般心情抑郁却也没意思。

    祁桑这才意识到,礼部这般隆重地筹备她的嫁妆,谢龛又怎会不清楚。

    他明明知道兄长在筹备他们的婚事,却偏偏只字不提,任由她今日来宫里刺激太后,再故意给皇上添堵。

    “你存的什么坏心思。”她气恼瞪他。

    “不是要看皇上为了你同那太后争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