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意派了两个撑折腾的送过去,不想竟还是给生生玩儿死了。

    心里这么想着,奈何眼前这位在京中只手遮天,连废杀前朝几位帝王不说,这新帝登基,他依旧过得张扬放肆,半点不见收敛。

    能拿他如何?

    自然是要哄着惯着,当佛祖似的供着。

    就像当初的姚法商一般,塞的银子够多,给的女人也够多,高兴了自然就回去了。

    他面上继续谄媚地笑:“不过是两个女子,死了便死了,下官再给谢总督挑几个更好的夜里送去便是。”

    “不必了。”

    谢龛‘当’地一声将茶杯放下。

    这一声不轻也不重,却犹如一记冰棍一般敲在了安流松的后脑勺上,登时凉飕飕的寒意直往脖子里钻。

    他跟着哆嗦了一下,紧张不安地沐浴着总督大人那分明不把他当人看的审视。

    明明是寒冬腊月里,这大厅里也只生了一个暖炉,竟也叫他不过转瞬间便寒湿了衣背。

    谢龛打量着他,缓缓道:“本督要安知县想几个剿匪的法子,这都多少日了,想出来了么?”

    安流松抹着头上的汗,慌忙道:“啊,想出来了几个,还望谢总督过目。”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张宣纸便递了上去。

    他手指出了汗,不过去拿纸的功夫,便在那纸的一角按上了个汗湿的印记。

    谢龛明显嫌弃地皱眉。

    他身旁的掌刑千户云笙便上前一步接了过来,打开了放到他面前:“主子。”

    谢龛垂着眼睫,面无表情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