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主人见他身形瘦削挺拔,气度不凡的模样,同样不敢怠慢,忙请到了上桌去招待。

    祁桑同他几乎在桌子的一南一北,她谨慎地瞧着坦然自若地在人群中落座的兄长。

    谢龛嫌弃地扫她一眼:“已经拜过天地父母,婚礼成,他这个时辰才来,自然不是来捣乱的,紧张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祁桑还是莫名的有些紧张。

    祁旻抿着酒,不经意间看了几眼正笑得开怀的新郎官。

    生得富贵圆润,眉目清秀,眼睛里一片纯良无害,孩子似的干干净净。

    难怪她觉得满意。

    这般单纯的男子,家中又富足,对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过门的夫人,自是会捧在手心万般宠爱。

    确是比在宫中好过许多,也自由许多。

    他阖眸,仰头将辛辣热酒一饮而尽后,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祁桑看着他离开,这才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是哥哥,是正人君子。

    若是谢龛这厮,怕是要将婚宴直接掀翻了,再把新郎官大卸八块丢进洞房给新妇好好欣赏欣赏了。

    ……

    祁旻大步流星地走出薄家,刚要上马车,身后忽然响起老妇人不确定的一声:“阿七?”

    他身形一顿,回过头去,就见一妇人高兴道:“果真是你?”

    “董婆婆。”

    祁旻道:“您怎么来了此处?”

    “嗨,老头子思念女儿,非要去京城探望女儿,这不,前两天才刚刚从京城往回走,恰巧路上遇到了宝珠姑娘,听说要嫁人了,便留下来讨了杯喜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