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老宅生活,总会有疑问,她又不是傻子。人最怕‘先入为主’,你是此题的受害者,你最明白。我告诉她,就是怕旁人先说给她听,误导了她。”程柏升道。

    “她一个外人,不需要知道这些。”盛长裕说。

    脸色还好。

    程柏升:“你家的‘督军夫人’,算外人?”

    见盛长裕沉默,他又问,“你知道她听了之后,有何感想?”

    盛长裕嗤了声:“你把我老底都掀了,叫她看笑话。她自然说些好听话。宁家的人嘛。”

    程柏升:“你很了解她,她的确说了很好听的话。她说,老夫人对你冷暴力。”

    “冷暴力?”盛长裕咀嚼这个词,“哪里来的洋玩意儿?”

    “不留洋也说不出来。”程柏升道。

    盛长裕沉默着。

    一根烟抽了大半,他按灭在烟灰缸里:“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你对她没兴趣。”程柏升叹气,“看她的样子,很受打击。”

    盛长裕:“你没有添油加醋?”

    “你找她来对质,我不怕。她的确这样讲。”

    “那是她耳朵有毛病。我说,我对她的过往没兴趣。”盛长裕道。

    “对她这个人呢?”

    盛长裕:“这不是你应该打听的。”

    “她想让我打听呢?”程柏升说,“她也许下次会问。”

    “我们俩的谈话,仅限于我们俩。你要是没分寸,早点滚。”盛长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