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仰靠在沙发里,点燃香烟。烟雾升腾,跪在他面前的繁繁看上去狼狈又潦倒。

    被关了两天,也是被饿了两天。

    “……做事不带脑子?你看不惯她,可以一刀杀了她。”盛长裕懒懒说。

    他轻吐一口烟雾,声音慢而沉,不带怒气,可繁繁后脊紧绷,手微微颤抖。

    “没有杀心,又总去挑衅,没用的东西。”盛长裕又道。

    繁繁:“我、我是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她可以去督军府住七日,我没进过督军府的大门。论起功劳,她远不及我。我在您身边快十年了。”繁繁说着,有点哽咽。

    “老子想让谁去,谁就可以去。还论功劳?”他嗤了声。

    繁繁膝行几步,手搭上了他膝头:“督军,我想要个孩子。我会乖的,只需要一个孩子傍身。”

    “你把老子当种猪?”盛长裕低垂了视线,眸色阴冷。

    繁繁的手微微一颤,却并没有收回:“我不敢羞辱督军。可徐芳渡她都可以……”

    她轻轻咬唇,给自己壮胆,“督军,我难道不如徐芳渡吗?她是老夫人的人,您都愿意恩惠她,我为何不行?”

    盛长裕的脚一动。

    他没使全力,只是用小腿略微使劲,就把繁繁拨到了旁边。

    繁繁跌倒在地。

    “跪好了!”他冷声道,自己去拿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

    一根烟抽完,盛长裕垂着眼睑看繁繁。

    半晌,他勾起她下巴:“我给你的,才是你的。主动索取,你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