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庭院薄雾生寒。

    盛长裕还是要决定去趟徽州视察,不能省事。

    “……可能也要去福州。你可有东西要带给你大嫂?”盛长裕临出发时,问宁祯。

    宁祯准备了一个大箱子。

    藤皮箱很沉重,宁祯有点不好意思:“你放在专列上,到了地方再拿下来。”

    盛长裕试了试,还好,不到五十斤的样子。

    重得有限,就是太大了,她拎着费劲;盛长裕个子高,拿着倒是非常顺手。

    “装了什么?”他问。

    宁祯:“半箱子给大嫂的,有苏城这边新出来的首饰、孕期要用的常备药、补品等;剩下半箱子,是给侄儿侄女的衣裳、玩具。”

    她大哥已有一儿一女,大侄儿快六岁了。

    “都是要紧东西。”盛长裕道,“我会替你送到,放心。哪怕不去福州,也会叫人把这个箱子送过去。”

    宁祯:“多谢达令。”

    盛长裕听着洋话,没什么感触,他又听不懂,不太懂其中浪漫。

    他揽她腰:“换个叫法。”

    宁祯笑,偏过脸不肯。

    两人厮闹好一会儿,这才沉沉睡下。

    盛长裕第二天的傍晚才出发,宁祯去火车站送行。

    回来时,天黑了。

    车子拐回盛家老宅这条街时,突然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人,奔着宁祯的汽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