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裕,宁祯最近有点殷勤。”程柏升说。

    盛长裕:“算她懂事。”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程柏升问。

    “你有话直说。”

    “再过十日,就是你和她结婚一周年的日子了。”程柏升道。

    盛长裕点烟的手,微微一顿。

    “一年了。”程柏升似感叹,“你说,她是否着急?”

    盛长裕捏住香烟,半晌没动作。

    “长裕,你觉得怎样?要不,你主动认个错,打破僵局。你们俩是真夫妻,干嘛非要做假夫妻?你还只是想摆着她?”程柏升道。

    盛长裕没说话。

    “你要是不知怎么开口,我替你说。”程柏升道。

    盛长裕终于说了:“你过线了。”

    “我操碎了心,换来你一句‘过线了’?我稀罕的?”程柏升喷了口气,“不奉陪了,告辞!”

    盛长裕没挽留他。

    他端坐抽烟,越抽越觉得心口烦躁,是烟熏火燎的闷。

    宁祯的汽车直接开进了督军府,停在外书房小楼门外。

    她撑伞,拎了不少东西,副官上前替她接行李。

    “夫人,督军在书房,您直接去敲门就行。”

    宁祯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