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卧床了整整十日,才能下地。

    又休息了两日,他召集将领开个小会。

    “……被误伤,子弹擦破了点皮。趁机休息了几日,叫你们担忧了。”盛长裕轻描淡写。

    军中将领们,各有心思。

    有人很庆幸自己这段日子没有轻举妄动,安分守己;有人已经送走了家眷,生怕督军发现他的二心;有人预谋起事,这么久证据已经送到了督军手里。

    一次开会,高级将领处置了两人。

    盛长裕摆出孙茂生“背叛”的证据,安排心腹南下,缉拿孙茂生。他是这次事件中受到牵连最大的将领。

    会议开了五个钟头。

    盛长裕看着云淡风轻,丝毫不像是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回来时后背都汗透了。

    他精疲力竭。

    宁祯替他换下军装,脱里面的衬衫时,忍不住说:“就告诉他们您受了重伤,也不算大事,何必这样硬撑?”

    还不是自己受罪。

    盛长裕累得不轻,微微掀了眼皮看她:“你要管着我?”

    宁祯:“……”

    不想,也不敢。

    “我有分寸。”盛长裕见她不答话,自己又缓和了声音。

    宁祯应了声,果然不再劝他。

    他愿意躺着就躺着,愿意折腾就折腾。

    她一句多余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