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狠狠吸了两口烟,额角现了青筋。

    程柏升:“你急了?那天在俱乐部,你怎么也不该对宁策动手。”

    “打他是轻的。”盛长裕吐出烟雾,声音森冷。

    他眉宇一层煞气。

    “他是宁祯的兄长,他偏袒自己妹妹,并没有大错。可你打了他,伤了宁祯的体面。

    去年还牢记,要把督军夫人立起来。今年倒好,自己踩她。越过越回去了。”程柏升说。

    盛长裕:“你没正经事就滚出去。”

    程柏升把文件重重甩桌子上。

    “你可别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盛长裕。”程柏升临出门,如此道。

    盛长裕吸了口烟。

    浓烟在肺里烧灼,他倏然觉得很疼。

    疼,且不安。

    这不是他母亲带给他的痛楚。

    他作为儿子,无能为力的时候,极少会不安,只是愤怒。

    因为血脉割不断。

    可他和宁祯,并没有这种无法斩断的关联。

    那种疼痛里的不安,搅合得他越发灼烧。

    他又回到了之前的漩涡里:为什么十年前他不认识宁祯?

    为什么孟昕良与她相熟的时候,他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