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三年,二月末。

    要是问应天百姓新的一年有什么新鲜事,那绝对就数应天府里新来的好汉楼和夫人坊麻将馆了。

    自麻将诞生之日起。

    整个应天府里的麻将声就没停过。

    上至皇家,下至公卿,再到商贾百姓。

    这个简单而且有趣的游戏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蔓延开来,俨然一番盛景。

    让人仿佛忘却了一个月前才发生的胡惟庸血案。

    言官甚至都敢往老朱的书房上奏书,说麻将之事,使文臣武将沉迷,败坏民风,理当禁止。

    可奏书进了书房,一连几天都没有下文。

    再之后,就没有言官再说这事了。

    毕竟,谁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去得罪宫里的这一群除了麻将几乎就没别的娱乐的娘娘们,同时还要得罪各路勋贵家的夫人,并直接或间接的得罪她们的丈夫。

    况且你怎么能确定,你的枕边人就不是麻将的忠实簇拥呢?

    为了家宅安宁。

    些许钱银的损失算的了什么呢?

    再说了,常家除了那家叫做夫人坊的麻将馆,不也开了个新酒楼,冬日的新鲜果蔬和新品烈酒管够,给各家的勋贵和文官找了个冬日消遣的去处。

    这两家酒楼,还都有一半的份子挂在东宫。

    为了那点俸禄,和东宫不对付上,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哦。

    换做旁人,自然是没这个胆子的。

    但是换成某个不讲武德的土匪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