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祁胜前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臣也不知,为了促成此事,臣甚至已为表率,率东宫所属,将自家宅子都预备出来了,可还是多有不足。”

    “臣甚至去寻了昔日六部五寺的同僚,结果收效甚微。”

    说着。

    祁胜前面色变了变,却又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朱标将一切看在眼里,波澜不惊的吐出一字道:“说。”

    祁胜前面色几经变换,抿了抿嘴,像是在组织措辞,良久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拱手道:“臣斗胆妄言,自从陛下圣旨御令,催促朝廷清丈田亩起,包括臣在内的东宫所属,虽不明言,却实与朝堂官员渐行渐远了。”

    这话一出。

    台下的六部所属面上不说,心里也是赞同的。

    天怜可见。

    推动清丈田亩的是陛下与太子殿下。

    他们这几个就是来干活的,如今明里暗里,也能感受到昔日同僚对他们的排斥。

    不管是酒肉宴请,还是吟诗作对。

    他们都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被孤立在了原本的团体之外。

    就仿佛一瞬间。

    从众人羡慕变成了被众人排挤唾弃的存在。

    祁胜前弓着身子,不敢抬头。

    虽然是斗胆直言。

    但这到底是犯颜直谏还是挑拨离间,还是要看为君者怎么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