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后。

    寂静的令人难过。

    成年人的世界里,许许多多的权衡利弊,人总会下意识的占据在对自己最有利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趋利避害似乎已经成了思维惯性,纯粹这种东西,是幼时的妄想。

    沈周懿沉默了有一阵子。

    她眸子轻颤,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无措,她心里空洞洞的,想要努力捕捉一丁点情绪,但是没有,她在不停地猜想,喜欢这种东西,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觉得她是喜欢裴谨行的。

    可好像,话到嘴边,她叙述不出具体。

    “开灯好不好?我想看看你。”沈周懿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在黑暗中去寻找他的唇:“谨行——”

    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声音软柔的快要将他溺毙。

    裴谨行抬手,细长的指尖勾着她耳边的碎发,在这寸厘之处的炽热范围,好像无尽的温柔缱绻,“姐姐,你要我舍,有何不可。”

    “但是——”

    “不用费心竭力的用自己来筹谋算计。”

    那一刻。

    他也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体温分离,好像有一阵清凉的风见缝插针的遍布四肢百骸,激荡起一层鸡皮疙瘩,是冷的。

    啪——

    灯亮了。

    她抬头。

    他一直低着头。

    他皮肤真的很白,以至于现在更病恹恹的白,唇还残留几分潋滟,可见刚刚吻的多么凶猛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