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帐中,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唯有霍容画望过来的一双眼很亮,含着泪水,凄苦无边。

    “伯克汗,过来。”

    他听见父王说。

    屋内只有一个炭盆,虽然呼延斫又走近了一点,还是看不清床上的情况。

    榆根又道:“博妲,来我怀里。”

    霍容画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呼延律江身前,就怕碰倒了摆好的尸体。

    呼延斫被这个画面刺激得两眼通红。

    人已经是你的了,何必这样侮辱我!

    父王,真是狠啊。

    “跪下。”呼延斫又听见父王说。

    呼延斫咬破舌尖,吞下带着血腥气的唾沫,他跪了。

    可父王还是不肯放过他:“来,给你的庶母磕个头吧。”

    “父王!”呼延斫猛地站起,“你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难道你就这么恨我吗?”

    海拜什在外头竖起耳朵听着,不由嘶了一声。这大王子也太沉不住气了。

    榆根缩在床底,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生气了,想杀我?”榆根道,“博妲,把匕首给他,看看他敢不敢杀我!”

    呼延斫阴沉道:“父王,你真要这么逼我吗?”

    “啊!”榆根痛苦地喊了一声。

    呼延斫莫名其妙。

    霍容画却尖叫起来:“大王子不要!”她边喊,便把尸体推倒在床下,同时把一把匕首踢出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