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呢,就是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入手,你教教我可好?”齐亦整一个“不耻下问”的调调。

    “你蛮可以试看看咯。”颜滟威胁齐亦的时候,多半都喜欢用非常可爱的语气。

    “你不教我,我怎么试?”齐亦继续问问题。

    “小齐子,你一边凉快去,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继续画画了,你好好吃饭,别整天吃三明治,下午努力开矿,有什么进展的话,记得要告诉我哦。”颜滟说完就挂了齐亦的电话。

    颜滟是因为感到孤单才开始画素描,但画一半停在那里的话,又觉得浑身不自在。

    画油画可以慢慢来,但是画钢笔素描的话,就需要一气呵成。

    颜滟觉得自己的电话,今天一定是有点中邪了,不响的时候不响,一响起来的话,就会挂掉一个又来一个。

    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刚刚欺骗未遂的焦知非。

    焦知非如果不打过来的话,颜滟也是准备等下画完素描就打回去,看看这“作货”究竟是找她有什么事情。

    “焦大奇葩,请问有何贵干?”颜滟干脆放下自己手中的笔,和焦知非把他今天想说的事情给说完了再接着看看还有没有画画的感觉。

    “老姐,我现在应该是在你家附近。

    我刚刚在机场待了太久了,都没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快要没电了。

    我拿你发的地址给司机看了一眼,然后就彻底没电了。

    我下来的地方是应该是市中心,但是又不像是居民区。

    我就记得你得短信里面写了pazzostrozzi(斯特罗齐宫),地址前面的那些细节内容我都记不太清楚了。”焦知非的回答和颜滟的提问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电话了啊。”颜滟想要赶紧画完准备吃饭。

    “你不能这么惨无人道的,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家咖啡馆,问了多少人,才借到充电器的吗?”焦知非问颜滟。

    “你少来,你过来找我的话,你自己不会带充电器吗?伦敦和佛罗伦萨也没有什么需要转换接头的事情。你问人借干嘛,你直接找个有插座的地方,自己充就好了啊。哪个咖啡馆找不到插座。”颜滟很快就找到了焦知非话里面的逻辑错误。

    “我忘记带了啊。”焦知非继续解释。

    “你今天这闹的是哪一出啊,你还有完没完了?”对于有案底有前科的焦知非,颜滟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他嘴里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