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仁?”林聪一声嘀咕,想了想后,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这人魂是朝廷派往南蛮的太守,监护着南蛮的玄炎洲和聚窟洲这两洲。”。

    “原来如此。”萧石竹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还看到了金刚,金刚是他的徒弟。”。说着,指了指禽滑釐。

    “这个我知道。”林聪点点头,眼底浮现几丝狐疑“所以我才纳闷,既然有师徒之情,为何墨翟让他来监视着我除掉金刚,他却不为金刚求求情呢?”。

    “或许就没把金刚当徒弟吧。”萧石竹摇摇头,轻叹一声道“剩下的实在想不起来了,我过几天想想再说吧。”。

    “嗯。”林聪看了看他脸上的疲惫,道“我还得回去,请您别拦着我,这不只是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还有冥界苍生。墨翟不能做冥界的主宰,否则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见他面色坚定,抱着飞走不可的决心后,萧石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挽留一下对方,但口吐而出的,却是“再玩几天嘛。”的这么一句话。

    “不行的,刚才我已用墨家的信鸽,按禽滑釐的笔迹给墨翟写了一封密信。我明天就得走,否则墨翟就会起疑。”林聪淡然一笑;他那满不在乎的模样,并不是不在乎萧石竹的挽留,而是不在乎此行的危险。

    萧石竹一时语塞,哑然无语。只好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林聪的肩头,道“好兄弟,那今晚我要请你好好玩玩。”。

    “行,这个可以听您的。”林聪笑笑,不在推脱。

    就在此时,大门再次打开,金刚手捧着断魂箭走了进来,在萧石竹面前站定后,低头恳求道“将军,请允许我结束禽滑釐的鬼命。”。

    那支断魂箭,正是当初牛头马面拿来杀萧石竹的。今日要审问禽滑釐,萧石竹特意带上了它,就是想着审问结束后,用它了结了禽滑釐。

    毕竟,这个人魂虽然已经被施了摄魂诀,神志不清了;但保不齐哪天他会恢复正常,所以不能留下他的鬼命。

    “为何?”萧石竹淡淡问到。

    “他要杀我,我对他有怨,却无恨。”金刚手抖了抖,轻声哽咽一声,道“他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送他上路,再好不过了。”。

    “有情有义,我成全你。”萧石竹意味深长的一说后,把头一点,挥挥手示意他去做吧。

    “多谢将军。”金刚也没多言,语毕便走到禽滑釐身边站定。

    接着毫不犹豫的把断魂箭,刺入了对方的天灵盖中,然后退后一步,双膝一弯,对着禽滑釐跪下。眼含一丝丝的悲情,看着禽滑釐一点点的化为尘埃。

    “让他自己待会吧。”萧石竹见金刚情绪波动不小,便带上林聪和狱卒们,悄然走了出去,顺便帮金刚把石门带上。

    “你执意要回去,我也不拦你了。”一出大门,还没走出几步,萧石竹稍加思索,轻叹一声后从怀里,掏出一本《阴曹地府志》,递给林聪,道“但我要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以后联络用暗号。”。

    语毕,他翻开此书第一页,指着书上第一行“阴曹地府,地分十洲。”这行字上的第一个字,在林聪耳旁悄声说到“比如你要写这个字,你就写个零零一零一零一。表示第一页第一行第一个字。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