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不甘心道:“陛下,李浩既然是有了高原反应,可视为生病,那为何在战报之中隐瞒不报,而且一直都未报其行踪?”

    李治闻言顿时又皱起了眉,这些家伙有完没完了,一直纠结这些问题有意思吗!

    然而李浩已经开口答道:“我来回答褚大人这个问题,我为何隐瞒自己的病情不报,因为当时先皇尚在,但心疾缠身,受不了刺激,我担心先皇的身体,所以不敢将此事奏报给先皇,因为那样对先皇的身体很不好,不过在即将破逻些城的时候,已然稳操胜券,我又发了一封战报,在战报之中,奏明了我身体抱恙,无法带兵,行踪也在此战报中,因为我知道,吐蕃已经是手到擒来,先皇就算知道我身体抱恙,只要能攻下吐蕃,也不会对先皇的病情有影响。”

    “胡说八道!”褚遂良顿时瞪眼叫起来,“我们从未见过你所说的这封战报!”

    李浩挑眉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封奏报我已经发出去了,至于你们为何没有收到,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这时,李绩再次出列道:“兵部确实收到了这封战报。”他说罢从怀里取出了一封奏疏,双手呈上。长孙无忌和褚遂良顿时脸色大变,没想到还真有这样一封战报。

    内侍许攸走下来接过奏疏,转呈李治,李治看完之后点了点头,道:“诚如李浩所述,许攸,送去给褚大人和赵国公看看。”

    许攸走下高台,将奏疏递给褚遂良,褚遂良看完传给长孙无忌,二人看完之后眉头紧蹙,心中很是气愤,这封战报的日期是正月初七,上面有兵部的盖章和批文,然而却没有皇帝和门下省的批文,以长孙无忌多年的官场经验来看,这是一封造假奏疏,很有可能是后来补的,只要李浩和李绩串通一气,造这么一封假奏疏太简单了。

    褚遂良则气恼地责问李绩:“李绩,你身为兵部尚书,有如此重要的战报奏来,你竟不传递给左右仆射,该当何罪!”

    李绩满面淡然道:“褚大人,你怕是忘了,正月初一的时候,兵部已经开始执行圣旨,发了公文,夺李浩和樊梨花兵权,征讨吐蕃之战就此结束,而我们兵部收到这封战报的时候,已是二月初一,所以本官批文写了作废二字,难道有何不对吗?”

    “你……你……”褚遂良瞪眼怒指李绩,竟半天说不出话来,接下来他就感觉血压蹭蹭蹭地往上涨,身体都开始摇晃了,幸亏一旁的于志宁扶住了他,才没让他晕倒,但他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长孙无忌眯眼望着李浩和李绩,心中暗叹,没想到李浩手段挺多,居然能想出如此办法开脱,他当真是猜不到,失算了。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疑点了,长孙无忌心中虽然忐忑,但他不肯放弃,道:“听闻樊梨花率领大军痛击吐蕃,灭吐蕃八万大军,只损三百人,战报之中说是以火破敌,但许敬宗的奏疏中说当时吐蕃刚下完大雪,遍地积雪,而大火却笼罩方圆十几里,此战太过匪夷所思,有许多不合理之处,不知琼南王可否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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