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一连串弓弦翁鸣声响起,风墙上和练武场的岗哨马贼尽数被箭矢射中,倒在血泊之中,然而大厅内的马贼们还在欢快地喝酒,欣赏歌舞,有的马贼已经忍不住诱惑,跑上前去在那些胡姬身上摸来摸去,还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到了绳桥尽头,飞鹰率先丢开铁钩,从三米多的高度往下落去,三米多高已经相当于一层楼的高度了,然而飞鹰他们都经过特殊训练,双腿可以承受这种负荷,他落地后猛力深蹲,卸去落地的力量,减轻腿部压力,然后就地一滚。他刚滚开,第二个人也跳了下来,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飞鹰队一共九人,只有七个人跳下来,还有两个人跳在了风墙上。

    他们落地后四个人赶紧将地上的四个尸体拖到角落里,然后笔直地站在院子里,伪装成岗哨马贼,风墙上的那二人也是如此,他们在出城前每人准备了一套马贼的衣服,就是为了伪装用的。

    这练武场上虽然有两个火盆,但毕竟风太大,火苗一直在晃,光线时明时暗,想要看清人脸可不太容易,就算看清了脸也没什么,一般站岗的马贼在都是喽啰级的,其他的马贼不一定都认识。

    飞鹰带着另外两人从背包里取出胶水和假胡子,用胶水将胡子粘在脸上,只一会儿工夫就完成了,动作非常娴熟,这下三个年轻人瞬间就变成了三个满脸胡子的糙汉子,画风变得不要太彪悍。

    “你们两个去左边,我去右边。”飞鹰下达了任务,然后就独自一人前往右边跑去。

    没想到练武场两边的房舍还挺多,光是右边就有十几间房舍,都是依山而建,有点像是窑洞,飞鹰将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他没办法,只能回到练武场,刚要到练武场,便见一个醉醺醺的马贼摇摇晃晃地从大厅走了出来,解开腰带准备撒尿。

    飞鹰见状灵机一动,大摇大摆地走到他身边,也解开腰带开始撒尿,便撒还边问:“唉,大哥,问你个事儿呗。”

    那醉汉扭头看了他一眼,醉眼惺忪道:“问什么?”

    飞鹰很快撒完了,系上腰带问:“昨天咱们不是接了一个从庭州送来的小孩吗,给关哪了?”

    “那个小东西啊!”醉汉也撒完了,打了个哆嗦,道,“兄弟们嫌他太吵,老是哭,锁柴房去了。”

    “我就说呢。”飞鹰笑嘻嘻道,“今天一整天没听到那小东西哭声,原来给关柴房了呀。”

    那醉汉咂吧了一下嘴,问:“你新来的?咋不进去喝酒?”

    飞鹰赔笑道:“白天闹肚子,现在刚好一点。”

    “闹肚子也不能耽误喝酒啊!”那醉汉一把拉住他胳膊往前拖,“走走走,去喝酒。”

    飞鹰没办法,只能跟着他走,为了防止待会露馅,他便问:“大哥,小的叫飞鹰,刚来不久,对寨里规矩都不大懂,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飞鹰,这外号取得不错。”醉汉闻言得意一笑,牛气哄哄道,“某姓骆,人送外号骆驼,某跟你讲啊,这寨子里除了三位当家的,其他的兄弟都得卖某三分薄面,你以后跟着某,保管没人敢欺负你。”

    “好嘞!”飞鹰一脸开心道,“我以后就跟着骆驼大哥吃香的喝辣的。”说完还发出了一阵夸张的笑声。

    他们刚走到大厅门口时,飞鹰正好看到另外两个队员从另一边回来,二人看到骆驼,赶忙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朝飞鹰摇头,意思是说他们没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