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别这样。”荣轩轻轻推开顾平儿,“你知我爱重——”于你

    话未说完,顾平儿便吃吃的笑了起来,她重新贴上来,荣轩又想将人推开,但却发现自己手脚绵软了不少,连退开顾平儿的气力都没有,半推半就的被顾平儿推倒在塌上,顾平儿的脸贴上来的时候,荣轩将头偏开,闭上了眼,不敢去看她,“平儿,我们还未成婚,我不想辱没了你。”

    “陛下,在梦里,您也还这么纯情吗?。”

    顾平儿的声音粗哑下来,听着倒是耳熟,荣轩睁开眼,便见几个时辰前还跪在他身前的薛琳琅此刻正一身铁甲,撑在他身上。

    “陛下,我好看吗?”眼见着薛琳琅身上铁甲层层剥离,赤着身子压住荣轩,而那身体,正是属于顾平儿那副令天下女子都要嫉妒的曼妙身躯。

    “嗬——”荣轩梦中惊起,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气,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了的茶水。

    薛琳琅那张常覆在铁甲下的面容,与顾平儿实在太像了,如果不是薛小将军名满天下,身份做不得假,恐怕他还真会认为,薛琳琅便是顾平儿。

    荣轩倒在塌上,手探向腹下三寸高涨的地方,轻轻撸动起来,只是这次,脑海里顾平儿的身影却与薛琳琅慢慢交叠在了一起。

    殿外雨声依旧,时不时闪过几道电光和几声轰鸣,殿内,荣轩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顺德三十七年,七月十五

    新皇登基,改元天启,是为天启一年。

    在整整筹备了三日后,荣轩的登基大典也提上了日程,因着时间仓促,一切从简,但因着其后封赏诸臣的项目,显得空前的盛大。

    其中薛琳琅首当其冲,获封燕国公,封上柱国,尚书右仆射,拜左丞相,一时风头无两,就连薛琳琅都有些意外,因为自己的封号是“燕”,正八经儿有食邑的,换句话说,朝廷不发俸禄她也不用担心饿死,但这种国公一般都是封给那些宗室子弟的,一般来说像他这种功臣,封到“开国公”已经是顶了天了,荣轩为什么会给她这么大的殊荣?

    薛琳琅暗自皱眉,单是这份殊荣也就罢了,偏偏封号是“燕”,她虽是执掌前朝燕山卫,可皇帝也不该给自己这个封号,燕地离雍畿不过两道关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想造反的话分分钟自己就能逼到宫城来。

    如果皇帝没有要迁都的意思,那就是有意敲打了。

    薛琳琅能想到的事,那些经历过前朝党派林立,朝堂风云变幻的老臣自然也明白,登时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因着新朝刚立,正是用人之际,荣轩也没有裁撤掉前朝官员,只将那些上下蹦跶太过或是根系太深的毒瘤拔掉,剩下的依旧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待着,为新朝效力。

    御史大夫卢仲叔,前朝时便是出了名的铁骨头,若不是范阳卢氏势大,废帝怕是要拼着置祖宗家法于不顾,也要将言官不以言获罪这句话变成一句空话了。

    新朝第一天,这位御史大夫便奏请廷议,要求皇帝撤回成命。

    荣轩面色铁青,未曾想自己新朝第一天,自己所忌惮的武将还都老老实实,但受了自己恩惠的前朝旧臣却闹了起来,他是皇帝,乾纲独断,想要论功封赏臣子,难不成也要受人胁迫不成,如此,如何能不寒了将士们的心,正要发作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