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娅的动作很快,但奈何当事人并不领情。

    闵封澜看到自己母后派人送来的信。

    望吾子速速归。

    虽然只有短短的六个字,但闵封澜仍是忍不住嗤笑,这句话居然能经他母后的手写在这纸上,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不可信的事了。

    不信归不信,闵封澜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母后可有细说是何事?”

    “不曾,只道皇上在外久了,十分思念。”

    这下子,闵封澜是真的觉得这送信的人所传之话十分的讽刺,他母后十分思念他?这大概是他今年,不,应当是他有生之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朕会速速归。”

    速速归又不是即刻归,什么时候离开还不是他说了算?

    宋羽楚拿着一些不容易坏的食物,打算将它们埋在古林里。由于最近战乱刚过,世道不大太平,所以她是与连桑一起去的古林。

    只是今日出门大概没有看黄历,十分的倒霉。刚刚到她家常埋食物的地方,便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倚在他身旁的古树上。

    在宋羽楚与连桑发现这个人的同时,也有一批人发现了他。宋羽楚望着来人,连桑拉住她的手,一脸紧张的小声道:“楚楚,那些人绝对不是村子里的人,看身手似乎还不弱,该不会是他的仇人吧?”连桑指了指那人。

    大约是连桑的声音不够小,初岸睁开闭着的眼,只一眼,他便认出了是追杀他的那些程家人。

    程家家大,派之甚多。尽管这些只是一些外围的族人,初岸也可以想象到程亦卿的处境。外围族人自然大部分都没有见过像程亦卿那样地位的人,这反倒让人钻了空子。

    “你们若怕,尽可离去。”初岸并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我会尽量在不伤自己性命的情况下护你,生与死只凭你运气。”宋羽楚一番话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使受情的人不觉得欠情。

    初岸诧异的看着宋羽楚,却什么也没有多说。他太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有一个人能说要护他,他也没有必要推脱。

    毕竟,活着没有什么不好。

    连桑看着宋羽楚从发间拔出玉兰花银簪,看着白玉兰在她手指的转动下缓缓绽放,一根根银针破风而去,中者即倒。

    当所有人都倒下的时候,连桑咽了咽口水,她记得她曾经还夸那支簪子好看来着,果然漂亮的东西都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