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淡淡道“如果姐姐不在乎司空家满门抄斩,断子绝孙,不妨损毁看看!”

    皇后环顾四周,发现已无一人可帮她,连爹爹司空满都面容惨淡,这一场争斗,她完没有挽回余地,当下恨恨地将两样东西丢在地上。

    黄吉恩小心地捡起玉玺,在身上揉了又揉,又拿在手里吹干净,这才捡起那份诏书,一起放在托盘中递到元妃面前,元妃拿起玉玺检视了一道,小心地纳入怀中,黄吉恩又把那份空白诏书交给郜太尉。

    郜太尉拿起诏书和笔,开始酝酿诏书该如何起草。

    太子肇恒眼中有异样光芒一闪,因为他的角度正好看到黄吉恩捡起玉玺时,好像有小动作,不知在做什么。

    郜太尉沉吟了一会,开始落笔,他一边写一边缓缓念道“朕承先帝之末命,即位于危难,今边事稍定,百姓安居,此则大崋之幸也。今朕身体染疾,恐去日无多,故立下此诏,赖将相公卿恭遵先旨,同守成规。”

    林诚勇哼了一声,郜太尉真是见风使舵,皇后一倒,他马上去抱元妃大腿,真是令人不齿。

    郜太尉接着念道“朕思身后事,当托付贤德之人,然太子肇恒二三其德,有负圣心,朕深觉其难成大器,故废去太子之位,改立碁王肇枢为太子,碁王忠孝两、德才兼备,当为我大崋之不二人选。”

    元妃赞许地点点头,皇后呸了一声。

    郜太尉停下笔,迟疑了一下,接着写道“皇后司空文岚,身为六宫之主,地位尊崇,本该恩慈黎民、母仪天下,然其权欲熏心、不知自爱,对太后不孝,对皇上不忠,置朕病危于不顾,暗中结党营私、收买禁军总管邢江等叛逆,意图颠覆朝局,以达独揽大权之目的,其行可憎、其罪可诛——”

    郜太尉念到这里迟疑了一下。

    “太尉大人,怎么了?”

    “下面要写废后,老臣不知如何执笔,请娘娘赐教!”

    元妃哼了一声。

    “本宫来说,你来写。”

    “是——”

    “其行可憎、其罪可诛,今废其后位,赐白绫三尺、鸩酒一杯,任其自择!”

    郜太尉运笔一口气写下。

    皇后听到最后一句,吓得身子一颤,跌坐在地上,随即狰狞地道“不,我罪不至死,你凭什么杀我,你要是想杀我,我就跟你拼了,你这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女人!”

    “哼,你罪不至死谁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