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看见他手,皱了下眉:“怎么弄的?”

    “搬箱子蹭的。”陶晓东不太当回事,看了眼。

    晓东在这方面很糙,哪儿磕了蹭了都不在意,就是从小皮惯了。陶淮南问:“怎么了?受伤了?”

    “就刮了下,没事儿。”

    迟骋给他简单处理了下,陶淮南脱了外套挂起来,坐在晓东旁边。

    陶晓东转头要跟他说话,一侧头视线在陶淮南脖子上停了很短暂的一秒,之后该说什么说什么。

    在外面穿衣服能遮能挡,在家总不可能一直挡着,这些天陶晓东早看见了。

    他没问过,就当没看着。

    陶淮南摸摸他手腕,有点担心,又不敢去摸他手背。陶晓东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眼睛看着他弟,小孩儿笑几年哭几年,到底还是长大了。

    当哥的取代不了小哥,这几年陶淮南脸上再怎么笑都笑不进眼睛里,最近这段时间明显不一样了。

    陶晓东笑了笑,看看陶淮南看看迟骋,无声地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要睡觉前,陶淮南下巴上果然又起了小疙瘩,他从小就这样,过敏了疙瘩得起好几天。

    “别挠。”迟骋说。

    陶淮南倒是听话,手往下一放,只说:“要不你再咬咬。”

    迟骋本来正要开电脑,听见他说侧过头扫他一眼。

    陶淮南挪到他旁边去,试探着用鼻尖拱拱迟骋脖子。迟骋往旁边一躲,平静问道:“你干吗呢?”

    陶淮南嘴上那小片痂掉没了,看着又不那么可怜了。不可怜不招人疼,陶淮南心里可明白了。

    “哄你,”陶淮南又凑近了拱了拱,鼻尖在迟骋后脖子上上下划了划,“想让你咬我。”

    迟骋推开他脸,把他往一边推了推,问:“咱俩好了?”

    “没有,我知道,”陶淮南笑着说,“没和好也不耽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