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平川的这一句蕴含无限杀机的话,黄守墨和黄镇巢心中都是一惊,黄守墨顿时明白自己之前在周文略面前放下的豪言壮语从头到尾竟然都被温平川给听在了耳中,这会儿这位校尉大人是来兴师问罪呢。

    “老子可不会和龙水生那个龟儿子一样卑躬屈膝的。”.

    黄守墨心里头嘀咕着,被温平川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背上直发毛,索性脖子一拧头一昂,豁出去的高声道:“温校尉,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以我的天才,十年之后,你们演武堂必然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你同样也是,如果你害怕了的话,那就现在把我杀了好了!”

    “跟我玩激将法?”

    温平川脸上的笑容更盛,看着黄守墨道:“你这黄家子到也的确不错,外表看着粗鲁,但其实狡诈如狐,懂得用激将法保命,很难得。若是其他人对我说这种话,为了铲除威胁,我便立刻出手将他毙了。不过你,还让我提不起这个念头。”

    说到这里,看到黄守墨脸上露出的一丝喜色时,温平川却是话锋一转,又道:“只是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在我演武工会的地盘上擅自动手,又放肆的说要将我演武工会灭掉之语,若是不给你三分颜色,你到是真以为我温某人好欺了……刚才你出手教训龙家那小子很痛快吧?现在你也像他一样,脸先着地,然后你们便可以走了。”

    此言一出,一直如临大敌的黄镇巢顿时松了口气,作为一个人阶巅峰的高手,这位黄家内府大总管最是明白地阶高手的恐怖了,又何况还是温平川这样心狠手辣的大杀星,他真想要留住场中的几个人的话,根本不用花多少力气,现在他看似在折辱黄守墨,但却已经算是很客气了,黄守墨再是黄家的少爷,那也是小辈,脸面这种东西,丢光了都没事,无需在意。

    心里头骄傲的紧的黄守墨却是气了个够呛,喵了个咪的东西,守墨大爷之前才说了不会卑躬屈膝,你现在就要大爷自己去摔个狗吃屎,你说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地阶后期的绝顶高手你就牛逼啊?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黄守墨都有和温平川拼命的心思了,但理智却清楚的知道就算加上黄镇巢一起拼命,真动了手估计也绝无在温平川手中生还的道理,当即咬了咬牙,心道:“老子一出生时,就是脸先着地,如今再着地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你地阶后期的绝顶高手的确牛逼就是了!”

    想罢,他也足够光棍,二话不说的便自己纵身跳到半空,头下脚上,虬髯大脸狠狠的撞在了地上,与之前他一脚踹飞龙风云哪个倒霉蛋时一样,吃了个实打实的一嘴泥。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温平川这种高手面前,黄守墨可不敢玩什么假摔,他这一摔可是实打实的,再加上原本便魁梧的身子所造成的重力效应,这样头上脚下的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可真够有他受的了,饶是家传的七星锻骨功已经修炼到了第六层,但未动用内力的情况下,还是被撞得直接脸上开花,鼻子都歪了。

    “温校尉现下可该满意了吧?”

    黄镇巢看到自家少爷这副惨样,本就性子强硬霸道的他虽然明白此刻形势逼人强,但亦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扶起了黄守墨便二话不说的离开了。

    温平川是不好对付,但却也不代表堂堂黄家便那么好欺,今天是的确黄家理亏在先,所以黄守墨要受委屈,但却不代表黄镇巢不能表现下不满了。

    “校尉,如果无事的话,我们也先告辞了……”

    见温平川果然并没有阻止黄家二人离去,一旁的龙水生微微犹豫了一下后便试探着同样想要离去,掌握着他们生死的温平川可是颗名副其实的定时炸弹,黄家人如今逃出生天了,他们可还在受着煎熬呢。

    温平川看了他一眼,挥挥手淡淡道:“回去之后记得管好你们的人,小孩子调皮很正常,但最好要教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到处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事。”

    “是,是……”

    龙水生诺诺点头,带着身旁同样大气不敢喘的龙傲天匆匆转身快步离去了,精明的他何曾听不出,温平川对他所说的话看似平静,但事实上却是比对黄家严厉多了,黄家子自己摔了下便彻底了结了因果,可对他们却是一番警告,潜台词便是这一次就算了,但若是有下一次的话便新帐老帐一起算绝不留情了。

    看样子,演武堂或者说温平川对于那个叫周文略的小子的确是非常的看重,对三少爷前去挑衅的事情亦很是不满。